桃李芬芳育人才——记毓璜顶医院肝胆胰外科主任刘小方及团队

房网小静

刘小方，烟台毓璜顶肝胆胰腺外科主任。作为科里的“领头羊”，他不仅有着医生娴熟的技术，有着灵活的头脑，同时不断培育人才，带领团队进步，教会大家一名医者该有的仁心温度。

刘小方主任（右二）团队研究患者病情

烟台论坛客户端10月15日讯（通讯员 李成修 崔方荣）刘小方太忙了。


头几天约定好的两个时间，他都被紧急叫走与死神“搏斗”。直到昨日下午三点，记者才“约”上了刚下手术台的他。


刘小方，烟台毓璜顶肝胆胰腺外科主任。作为科里的“领头羊”，他不仅有着医生娴熟的技术，有着灵活的头脑，同时不断培育人才，带领团队进步，教会大家一名医者该有的仁心温度。


为了保证采访能顺利进行，刘小方特意嘱咐同事不要打扰，但是在采访期间，仍然被满面焦虑的病人或者家属所打断，而刘小方耐心地停下来为他们一一地认真看片，分析病情。

刘小方主任（左四）为患者查房

着力培养年轻大夫，分派国内外进修


在烟台，提起肝胆胰腺外科，大家自然首先会想起毓璜顶医院。毓璜顶医院的肝胆胰外科成立于1998年，是山东省首个独立成立的肝胆胰外科。身为肝胆胰腺外科主任的刘小方，医术与荣誉等身，能力水平病人深有体会，而且更注重、着眼于肝胆胰腺外科整体水平的提高。


1990年刘小方从浙江大学医学院毕业后，一辈子就已经和普通外科联系在了一起。随后他又在中国医大第一临床学院和武汉同济医学大学进行了硕博连读及博士后研究工作，直到2002年，刘小方来到了毓璜顶医院，一直工作到现在。“四十五岁之前主要着眼于个人临床能力和科研能力的提高，四十五岁之后更加注重于科室与团队的建设以及年轻大夫的培养。”2017年，到美国哥伦比亚医学中心3个月的进修对48岁的刘小方触动比较大。“哥伦比亚医学中心，在肝胆外科治疗方面，尤其是肝脏移植、胰腺移植、机器人手术，是国际排名前十的大医院，在全球也是比较领先的，从临床中手术技巧来看，和我们现在的水平差不多，但是他们的团队或者说整体水平比较高。”刘小方说，手术不是一个大夫的手术，一个大夫的水平高低左右不了科室的水平，团队整体水平的提高对患者治疗后的生存和预后更有意义。


一枝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科室年轻大夫的培养成了刘小方这几年做的最多的事情。“这些年我们分批派了年轻大夫去国内在肝胆外科水平比较领先的医院及美国、日本、德国、英国的医院和学校进修，时间少则三个月，长则一年。”刘小方告诉记者，团队里的副主任医师张翠生2002年从山东大学医学院以7年制硕士毕业后便一直跟随他，目前很多手术他得心应手，大手术更是和自己完美打“配合战”，“他曾经到北京301医院和德国博恩兄弟医院进修，除了临床之外，同时也在进行科研学习，尤其是探讨新技术、新项目在肝胆胰腺外科的应用。”


经过刘小方未雨绸缪的付出，毓璜顶医院的肝胆外科诊疗水平更加的厚重。据统计，从2009年到现在，除了肝胆外科自己培养14名硕士研究生、一位博士研究生毕业外，还有二名博士研究生在浙江大学及山东大学医学院在读，为科室的发展积累了后备力量。

刘小方主任（左一）团队研究患者病情

打造ERAS科室，将微创发挥到极致

“今天好点了么，有没有难受的地方？”每天早上7点，刘小方及团队的医生便会准时到达科室，提前查看刚做完手术的患者情况，和他们拉拉家常，消除紧张的心理。在刘小方看来，医生和患者之间相互信任，才是治病的第一步，而达到这种相互信任，医生除了要有技术之外，更离不开与患者将心比心。


张翠生告诉记者，刘小方每个工作日几乎都是家——病房——手术室“三点一线”，每天的手术少则四五台，多时七八台，连患者有时候都开玩笑说，“刘主任不是在手术室，就是在去手术室的路上”。为同死神时刻博弈，刘小方和张翠生及团队里的其他医生更是经常连午饭都顾不上吃。每次手术后刘小方还会立刻赶往病房，查看患者的情况，就算是周末，也是风雨不误大清早查房。


“每天都必须查房，这是作为一名肝胆外科医生的‘本能’，也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刘小方说，肝胆外科患者往往病情比较复杂，手术创伤大，病情变化快。肝胆胰腺的手术还涉及器官的代谢、消化、内分泌功能，因此较其他手术更多地影响病人的恢复。比如肝功能差的病人，术后可出现肝肾综合征，肾功能异常，进一步加重可发生尿少，尿少导致水钠潴留，又可以加重心肺负担，引起多器官功能衰竭……“尤其是手术后第一个24小时，变化会非常快，如果有并发症是极易在这个时间段发生，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还有一件事是刘小方着力打造快速康复科室（ERAS），而ERAS的精髓便是微创手术。去年9月份，国际肝胆胰协会在中国133家三甲医院做了一个ERAS评审，据了解，到2019年十月只有10家医院通过专家评审，其中就有烟台毓璜顶医院肝胆外科通过该协会评审而获“国际肝胆胰协会中国分会及陈孝平基金会ERAS肝胆胰标准病房”。


“为什么我们花那么大的精力去做ERAS？我们肝胆外两个科室，去年一年做了2500多台手术，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微创手术，占到了67%的比例。并且微创手术使得患者创伤少，恢复快，费用少。”刘小方介绍，现在科里的微创手术主要为腹腔镜手术，像肝脏部分位置的良恶性肿瘤切除、脾脏切除、胆管探查及胆囊切除、胰体尾切除等都可进行，目前科室将微创发挥到极致。


前几天，70岁的李大爷体检时发现脾脏有问题，大小犹如篮球一般，达到了40多公分，于是赶紧到科里就诊。“起初大爷很害怕，他们那代人就认为得病了就得‘开膛破肚’，在我们的解说下，他才知道在肚皮上打四个0.5到2公分的小洞就可以进行微创手术了。”手术在张翠生的主刀下进行的十分顺利，一个多小时，李大爷就被推出手术室。记者在病房李大爷聊天发现，他恢复的非常棒，简直不像刚做完手术的人。“活了一辈子，没想到现在手术技术这么发达，我做完手术第二天就能下床溜达了，来住院前我还特别抵触，没想到手术这么简单快捷，我现在伤口几乎不疼，大夫说我明天就能出院啦。”李大爷高兴的说。

烟台毓璜顶医院肝胆外科张翠生

个体化手术方案，有的患者更适合开腹

每个患者情况不同，手术方式就会不同。尽管刘小方从医这么多年，临床经验很丰富，但是每台手术他都精心充分地准备，带领团队制定个体化手术治疗方案，认真严谨地将每一台手术做到完美。


“目前国内不论医生还是患者大多都掀起了一股‘微创’潮流，患者一谈手术就问医生能不能用‘微创’手术。尽管微创手术在突飞猛进，但是我们首先考虑的是治疗效果。”刘小方说，并不是说创口越来越小就是好，而是手术结果越来越好才是好。“就像之前说，有的手术完全可以做微创，但是像十二指肠乳头、胰头、胆管下端等位置的良恶性肿瘤就不适合做微创，开腹手术更适合，所以每个患者要根据病情制定个体化手术方案，而手术结果的好坏是判定疗效的唯一的方式。”


肝胆胰腺外科恶性肿瘤方面的疾病往往恶性程度高、预后差。以往人们将肝癌称为“癌中之王”，可见该疾病的严重程度，而胆囊癌、胰腺癌的恶性程度又远在肝癌之上，预后更差，所以肝胆外科医师常被人们称为“刀尖上的舞者”。为了提高胰腺肿瘤的早期诊断率，降低胰腺手术后并发症发生率及提高病人的远期存活率，早在2003年至2004年，刘小方医生专门去了日本留学，潜心学习国外同道在肝胆胰领域中的先进技术，而带回的是质的飞跃——胰十二指肠切除术最快两小时便能完成，胆管癌、肝癌、胰腺癌等常规手术术中出血量大大降低，针对不同病人的病情应用个体化方案进行手术及术后综合治疗，最重要的是在2010年后胰十二指肠切除术死亡率仅有5%，而且患者生存质量大大提高。


“刘主任，我挂了您下周二的号，我自己感觉恢复的不错呢”采访中，刘小方的患者邹女士给他打来了电话，原来是出院后一个月准备复查。


邹女士今年60岁，一个多月前刘小方和张翠生刚给她进行了胰十二指肠切除术。“她的肿瘤是长在胰头位置，这个位置普通B超很难发现，通过核磁共振或CT才能看得清楚。”经过检查，这个胰头位置的肿瘤还靠近大血管，为手术增加了难度。在以前，这种大手术至少需要六七个小时，而随着刘小方及团队解剖技术的熟练和缝合技术的进步，仅三个多小时，这台手术便完美“落幕”。

烟台毓璜顶医院肝胆外科主任刘小方

多学科会诊，团队联手进行手术

随着社会的发展，现在的医疗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一个大夫就可以治病。在肝胆胰腺外科，患有肝癌、胰腺癌等恶性肿瘤的患者，都会进行多学科会诊，以达到最佳的手术治疗效果。


刘小方介绍，现在的医疗工作都需要团队合作，比如科室内部医师之间的合作、医护合作，术前与心内科、呼吸内科、神经内科、内分泌科等科室的评估合作，术前与超声科、肿瘤内科等科室的多学科合作，术中与手术室、麻醉科、输血科、病理科等科室的合作……离开了团队，就不存在所谓的“神医”。


今年52岁的王先生有乙肝病史，每三个月他都会复查一次，最近这次复查，发现肝脏上长有1.5厘米的肿瘤，经过诊断为肝癌。张翠生告诉记者，在术前，科里同肿瘤内科、超声科等科室进行了多学科会诊，经过充分的讨论，终于选择和超声科联手合作，进行射频消融手术。术后第二天，王先生就恢复不错，遛弯吃饭都不成问题。
像腹腔镜手术一样，术中B超引导下的射频消融术也很是神奇。“目前就诊于毓璜顶医院的小肝癌患者，约80%都是用这种方法，它可以达到与外科手术相媲美的效果，且能够最大程度保留相对正常的肝组织、发现小的复发病灶可反复操作，从而延长患者是寿命。”刘小方说，肝癌是最可怕的癌症，晚期肝癌一般从发现到死亡只有3到6个月的时间，而早期肝癌患者采用射频消融治疗后生存期会增加，5年生存率达85-90%，但是患者一定要定期随访，一旦发现复发病灶需要再次直接‘瓦解’，原位灭火。


在刘小方的团队的勤奋付出下，近年来肝胆胰外科的业务量有显著的提升，包括门诊量、出院病人、手术例数、平均住院日等指标每年均有显著提高，同时，术后并发症、死亡率明显降低，疑难重症诊治成功率明显提升，无论是开腹手术还是腹腔镜手术都达到或接近国内先进水平。


关于专家
刘小方，男，肝胆胰腺外科主任，青岛大学博士生导师，山东省普通外科与心功能研究会主任委员；中国医师协会肿瘤外科委员，国际肝胆胰协会中国分会ERAS委员，国际肝胆胰协会中国分会MDT委员,山东省医师学会肝胆外科分会常委，山东省抗癌协会肝胆外科分会常委，山东省医学会普通外科胆道外科委员，中华医学会及山东省科技厅医学成果评审专家，山东省科技厅科技项目评审专家。任《World Journal of Gastroenterology》、《Sarcoma》、《Sarcoma Research》、《中国普外基础与临床杂志》、《中德肿瘤医学杂志》（英文版）《临床外科杂志》、《中华临床医师杂志》、《中国现代医学杂志》编委。2000年于中国医科大学获博士学位。2000-2002年在中科院院士裘法组教授指导下，于同济医学院从事肝胆外科博士后研究工作。


博士后期间深入研究了乙肝、丙肝病毒感染与肝门部胆管癌的相关性，发表的多篇论文已被世界权威刊物收录，多次参加国内外学术会议，参与了胆石症胆汁细菌学调查研究（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乙肝病毒感染与胆管细胞性肝癌的关系分子机制研究（辽宁省自然科学基金）等的申报研究工作。目前承担、主持山东省中青年科学家基金一项、山东省自然科学基金二项及多项烟台市科技发展计划项目，北京康卫医学研究基金一项；研究成果获湖北省科技进步三等奖及山东省自然科学三等奖各一项；山东省卫生厅医学成果二等奖一项及三等奖一项；武汉市科技进步三等奖一项及烟台市科技进步二等奖二项、三等奖二项。


2003年-2004年于日本佐贺医科大学消化器外科做访问学者从事胆道外科的临床及基础研究。2016年8月-11月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医学中心、纽约长老会医院肝胆外科做访问学者从事肝胆胰腺外科的临床观察。在国内外核心刊物发表论文七十余篇，其中SCI收录16篇，影响因子累计26；参编外科参考书两部，主编《胆道变异及对策》、《肝胆胰外科》。临床上对肝胆胰腺外科的疑难重症的诊治有较深高的造诣，开展了多种肝胆胰腺复杂手术如保留脾的胰体尾切除、肝门部胆管癌根治术、肝段、亚段、半肝切除术、扩大半肝切除术，熟练掌握腹腔镜、胆道镜、射频及微波治疗仪的操作；开展了多种腹腔镜胆道、肝、脾、胰腺的微创手术。




张翠生，男，1977年3月生人，2002年山东大学医学院七年制硕士毕业，现为山东省烟台毓璜顶医院肝胆胰外科副主任医师，山东省研究型医院肝胆分会委员、山东省心功能研究会普通外科分会委员，长期从事肝胆外科的临床与基础研究工作，对肝胆胰外科疑难重症的诊治有较深的认识，年参加肝胆胰外科手术近600多例，能独立完成开放及腔镜下的肝叶、肝段切除、肝门部胆管癌手术、胰头十二指肠切除、胰腺部分切除、门脉高压手术。熟练掌握腹腔镜、胆道镜等肝胆胰外科技术操作。


毕业以来国内外、核心杂志发表论文16篇，其中SCI论文5篇，参与山东省自然科学基金三项、烟台市发展计划项目二项，获烟台市科技进步二等奖一项；先后于2007年在北京解放军总医院肝胆外科进修、2019年德国帕德博恩兄弟医院做访问学者从事胆道外科的基础和临床研究。

余笙